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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不久“拄拐访华”，并得到中方高层接见后，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虽已卸任，但在菲政坛的存在感，又开始提高。菲律宾媒体的报道显示，访华刚回国，杜特尔特就被现总统马科斯单独接见，两人关门聊了两个多小时。之后，菲总统府披露，两人谈了杜特尔特访华的一些具体内容，在“其他问题”上，杜特尔特也给马科斯“提出了很好的建议”。分析普遍认为，这个“其他问题”，应该指的是“如何跟美国打交道”。也就是说，杜特尔特与马科斯的这次私聊，对如何处理菲中关系、菲美关系，都出了主意，特别是菲律宾与中国的关系。在这样的背景下，菲政坛有人提议，请杜特尔特重新出山。据环球网报道，近日，菲律宾议员卡耶塔诺建议，任命杜特尔特为“中国事务特使”。对此，菲参议院议长苏维里表示支持，并认为杜特尔特“是合适的人选”。实际上，菲总统马科斯也有这样的意思，他在与杜特尔特一对一会谈后表示，对与中方建立新的沟通渠道表示“欢迎”，如果杜特尔特能成为这个新渠道，“那就太好了”。那么，菲政府为什么希望杜特尔特来当这个“中国事务特使”，还认为他很合适？一来，是中方认可。在杜特尔特访华时，中方高度肯定了他执政菲律宾时，在中菲友好关系上做出的贡献，并希望他继续为中菲关系发展，发挥重要作用。二来，是菲律宾这边也认可。杜特尔特执政时，与中国的合作非常有效，菲经济也得到高速发展，卸任时支持率仍高达80%，这是所有菲前总统都没能达到的高度。更为关键的是，他还在中美之间找到了“平衡点”，菲方不信他信谁？客观讲，在如今的菲律宾政坛，也确实没有人比杜特尔特更适合担任“中国事务特使”。只不过，对于菲律宾现政府这一提议，杜特尔特恐怕不会接受，我们不妨从两个方面来诠释一下。一方面，相比于“中国事务特使”，杜特尔特或许更为看重自己“前总统”的身份。如果担任“总统特使”，则意味着杜特尔特在涉华议题上，必须与菲律宾现政府保持高度一致，而且得对马科斯负责，话语权实际上非常有限。这一身份，反而会影响其在中菲两国间走动，而且他在南海和涉美议题上，与马科斯的观点并不相同，只会感到束手束脚。在南海议题上，杜特尔特有两点主张，一是视“南海仲裁”为废纸，二是不参加美军在南海的演习。而马科斯则与其不同，不仅将美军拉进南海，大搞联合演习，还重拾“南海仲裁”，希望美方能给自己撑腰，对华施压。在涉美议题上，杜特尔特承认盟友关系，但也直接告诉美国，别想把菲律宾当成“制华棋子”。但马科斯政府，则是主动交投名状，将自己当成了“棋子”，还对美军增加开放基地，将影响向台海延伸。另一方面，中方在与菲律宾接触时，走的是两条线，一条官方，一条民间。在与官方打交道时，交流非常正式，完全按外交规格来；但在与民间打交道时，双方的交流会更通俗一些，也说是说，有些说会说得“更直白”，大家更容易听懂。在这样的背景下，杜特尔特用“前总统”这个民间身份与中方接触，自己更放松，对菲律宾也更为有利，因为能够听到中方更为明确的信息，再传递给菲政府。而且，杜特尔特已经78岁高龄，访华和见马科斯时，都拄着拐，让他担任“总统特使”，长年在外交事务上两边跑，身体也吃不消。